又是军训又是一堆课,我要变成坑王了
我是沙雕!我是沙雕!
笑死我了,我自己都笑死了。
终于周末了,我可以填坑,先去吃饭。
贰
我一向不喜欢一些太过绮丽浮夸的诗句。
准确来说,我不大舞文弄墨。
我敬佩不羁的侠士,恬淡的隐士。或仗剑走天涯无牵无挂。或带月荷锄归朴素无华。
一旦步入庙堂的文人,起初或许赤子之心尚在,双眸或许有有光。
可最终,能不囿于朝堂尔虞我诈的,一个巴掌都不到。
他们会变成唇枪舌剑的儒臣,满口仁义道德谁都说不过他们。
他们会变成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真正临危之际,气节只怕被狗吃了。
所以我厌倦文臣。
我可以耍无赖不理他们,他们拿我没办法。
但老五……
我没有把握。
他情感复杂的不能再复杂,却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他不同于我,我表达对他的爱重,我会一掷千金,力排众议。
而他从我手中接过了江山,他会把大明缝缝补补,织就成锦绣河山,待到四海承平,他会独自立于紫禁城的城楼上,唤我一声“皇兄”。
但如果他不能,他会内疚,会怕,会自责。
或许会用最干净,却又最决绝的方式向我谢罪,亦或是列祖列宗谢罪。
可能,我此生说过最失败的话,就是“当为尧舜”罢,这句话,于他而言,可能是一个枷锁了。
“老五……”
我喉咙很疼,魏忠贤的爪子厉害的很,没被他掐死已经是我万幸了。
尽管开口有些艰难,全当……向他报平安吧。
我被放在一张柔软的锦垫上,视线所及正好看着老五坐在御案前,正襟危坐。
魏忠贤虽然平身,却也弓着身子。
魏忠贤或许还在恍惚吧,平时坐在案前的我,随性的很,没啥坐相。
恍如隔世。
“先皇临终时,告诫朕虚重用厂公,昔日朕多蒙厂公照顾,厂公但凡有所请,朕自可应允。”老五很官方地说了两句,口气就徐徐转为凌厉,“这只猫,是朕和皇兄一同养大的,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念想……尔如此这般,如何对得起皇兄知遇之恩!”
老五不像我喜欢动不动拿茶杯出气,他是不怒自威,清醒冷静。
哎……
小时候上课,我就没有老五认真,我连当时哪个讲官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幽幽说了一句——
“虽不是一母同胞,然相去甚远,呜呼哀哉!”
把我气个半死。
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魏忠贤倒也乖觉,不但立即请罪不说,居然还跟老五启奏道——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老奴家中也有不少良种猫,愿为一配。”
我不要母猫啊!
脑子里霎时出现一只母猫追着我跑,把我扑倒对着我叫的画面,我就头皮发麻。
“喵——”
我洪亮的一声猫叫,还炸毛离了软垫几寸。
老五一下子就从御座上起身朝我这边走来,离得近了,我看到他眼睛里激动的光芒。
他把我抱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抱我。
我要是抱他一下,搂他一下,他能害羞的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又僵硬又警惕,没想到……这小兔崽子抱人的时候……
还挺自然的嘛!!
看来他在王府里抱王妃的时候………
不是,我在想什么?
我靠在他胸口,没别的,只想证明,我没有走。
到魏忠贤身边的时候,我举起我的猫爪,在他眼前乱滑。
我察觉老五唇角微微扬了扬,微微笑了笑,捻住了我的猫爪,似嗔非嗔道:“锯子,别闹。”
哦……
我反应了半天才发现他在喊我。
“朕把它惯坏了,莫说母猫,就是母虎也未必能行,不劳厂公送母猫了,还望尔专注国事,为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