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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恭妃第二弹:【王淑蓉·朱翊钧】 泪雨霖铃

(我在想要不要开个合集)

  大家说我  1 3  5更何以寿宁,2  4  6更泪雨零铃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大家多多支持我阿。

  (虽然知道不能以热度衡量文章,但是太冷清还是会有些失望)

  (吐槽自己:我呸,你明明就是个坑王,你自己看看你鸽了多少!!)

1.

  隆庆四年,王淑蓉才堪堪五岁。

  母亲独自一人给她过了一个生辰。

  所谓的生辰,其实简单到不值一提。也就是她一大早起来,母亲说今天可以不用学针黹,然后竟然取了半吊钱出来,从半吊子钱里分出了五枚隆庆通宝来,用红绳子串了,绑在小王淑蓉的小手腕上。

  “吉祥如意。”母亲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剩下的钱,让张婆子带你去市上,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好不好呀?”

  王淑蓉一下子想到了棋盘街上出名的桃花糕和鲜花饼,还有糖莲子。真真是馋的人口齿生津。

  于是她说了一声“好”,生平头一回跑得那样快。

  市肆上好玩儿的东西实在是多的紧,她却不敢敞开了手买,喜欢什么都要问张婆婆。

  可是她却由衷地看上了一样东西。

  她驻足于一个小摊前,看着简陋的货架上惹眼地摆着很喜庆的货品。

  分明只是红绳,却仿佛是有灵气的。两股绳合作一股,东绕西串,竟打成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绳结。再用一颗琉璃珠串上去做装饰,价格一下就翻了一翻。

  “请教掌柜,这是什么?”她还没有付钱,不敢伸手去够,只是站在摊位前开口询问。

  张婆子本想回答,却被小贩抢着笑着回答了。小贩头一回听别人唤自己“掌柜”,那开大馆子的,不也是“掌柜”?一瞬间,仿佛自己与他们比肩了。

  “小姑娘,这叫同心结!是给戏文里唱得那这个男男女女戴着的,你这小娃娃,还用不上呢!”

  张婆子瞧自家小姐好奇心重,又唯恐这小贩说话不把门,糟蹋了小姐干净的心性,遂拉着她的小手要走。

  “男男女女戴?”

  王淑蓉恍然道:“爹爹是男的,娘亲是女的,可以戴吗?”

  张婆子一愣,看了看小姐,竟别过脸去,轻轻一声叹息。

  小贩见这小姑娘可爱,又铁了心想要这小玩意儿,于是笑着解下一个,象征性的收了一文小钱,递给王淑蓉一对。

  王淑蓉邀功似的把东西给张婆子瞧,见张婆子也不看,只是念佛,白讨没趣,于是自己放在手里玩。

  它怎么绕得这么可爱,这么好看呢?

  小孩子的玩念做了怪,她动手开始拆解这一环绕一环的同心结。

  “婆婆,你看,我成功啦!我就知道它是两根绳子!哎……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绕回去了……”

  张婆子闻之,神色大变,连声念着冤孽冤孽,竟快要淌下泪来。

  王淑蓉第一次见到父亲打母亲,便是五岁生辰时。

  她趿着小鞋跑进内院,没几步就闻到一阵沁心的药香味。知道是父亲常请的那个郎中又来过,来为母亲诊病的。

  她知道父亲是做官的,因为用听见别人唤他是“老爷”“大人”。

  但父亲与其他的“老爷”“大人”不一样,因为其他的“老爷”“大人”来到府里时,身边总是一群女眷随在身后,可是爹爹只娶了娘亲一个人,也只有自己一个孩子。

  她进门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母亲用来针黹绣花的屏架倒了,地上躺着一个四分五裂的茶盏,桌椅板凳也是东倒西歪。

  母亲倒在地上,嘴角的血渍与她白皙的皮肤似乎很是般配。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淤紫,这与她脸上的掌印相得益彰,又与她的泪痕如出一辙。

  母亲的脸上带着难言的哀怨,父亲的神色又是雷霆万钧般的愤怒,他指着母亲,那厌恶的神色仿佛想让母亲马上消失。父亲是惜字如金的,似乎完全不想与母亲废话,他指着母亲,恨极而又短促地说了两个字——

  “无用!”

  母亲跪直了身子,淑蓉才发现母亲脖子上的於青。她惊恐地看着父亲那一双粗糙的,常年舞刀弄枪的手,不知道母亲那纤细瘦弱的脖颈,那几乎可见青筋血管的手,如何受得住,父亲一握。

  “不,不夫君,我们……我们还有机会的,还可以的,来日方长,你、你再给妾身一个机会,不要……不要……”

  父亲没有犹豫就飞起一脚,淑蓉没有闭上眼睛,更没有移开视线,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用自己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记下了这一切。

  父亲在看到她时,有一瞬间的迟滞,可却并不能熄灭他的怒火。淑蓉看到的,是父亲的背影,是他离去时,带起的一阵风。

  她看看手里握着的同心结,那惹眼夺目的红色,仿佛散发着独有的魔力,又像是一种引人发怒的嘲讽。

  她扔掉了它们。

  

  她的父亲,叫王朝窭,官任锦衣卫百户,正六品的武官。

  她的母亲是她父亲的青梅竹马,两人在左卫的一个村庄里共同长大。小女孩姓葛,很小的时候就在水边院衣,帮家里人干起了活。

  邻家的王小伙人长得很结实,小小年纪块头就大,是村里的孩子王。

  他最喜欢帮葛丫头做活,有一回葛丫头的一件衣裳掉进了水里,眼看就要被冲跑,葛丫头急得哭,自己要往水里跳,还是王小子一头跳进河里,想都没想,就帮着捞衣裳。

  村里人都调侃葛丫头以后是王家妇。

  在大家发现了王小子忽然换了一双新的鞋子,破的一个洞鬼使神差的复了原,而葛丫头的枕头下面,也放着一个木头削得小剑之后,更加促成了这段姻缘。

  王小子说:“好妹妹,我只娶你一个老婆,等我将来发达了,也娶你一个老婆!”

  葛丫头红了脸,笑嗔道:“死相!”

  王小子本来叫做王富贵,到底是人如其名了,竟然考中了武举,并且因为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得了主考官的赏识,中了之后,便改名王朝窭。

  葛氏婚后不久生下一个女孩儿,因为自打葛氏怀孕,就用梦见芙蓉花,加之王朝窭认为女孩子要温婉贤淑,就给女儿起了“淑蓉”这个名字。

  他带着家眷,离开了左卫,离开了偏僻的小庄,来到了,京城,集天下繁华,汇人间百态的京城,住进了三进三间,属于他自己的官宅。

  可天不遂人愿的事情发生了,一晃结婚好几年,葛氏居然再没生下孩子,一心想要儿子的王朝窭,开始遍求名医来诊,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恕我医术不精”中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

  在同僚们三妻四妾之下,乱花渐欲迷人眼,在下属们都含沙射影的嘲讽声中,怒发冲冠凭栏处。

  他与葛氏,就像被拆开的同心结,两个同心结,成双成对的东西,怎么能只收一文钱呢?

  真是不伦不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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