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啵啵堂主

且做一个内心温柔的人

 

【启祯】假如天启皇帝变成了一只猫

之前在心里立了一个flag ,❤破700就再开始更文,结果几天没看真的有700了耶。开始更文啦,新的脑洞又诞生了。

  我先发一段吧……喜欢欢迎❤和蓝手,如果可以的话关注好不好,粉丝破百我会超激动阿!!

  【启祯】假如天启变成了一只猫

  小引

  “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不是我要翻的,是船自己翻的……”

  我把脑袋埋在臂弯里,蜷着身子缩在软榻上,脸色有些微微呈青紫色,心跳微微有些快。

  我没敢抬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五此时是用一种隐隐担忧微微责备的眼神盯得我心里发怵。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甘心地叫嚣:

  朱由校!你他奶奶的想什么呢,你是不是皇爷,他要是怼你,你给我怼回去啊!

  我也想啊……

  可我舍不得阿!!

  “那皇兄也不可不仔细!”

  我小心翼翼地眯起眼睛偷看这个被我惯坏的老五,十五岁的人了,沉稳不少,一双眼睛平日里温柔平和仿佛就要掐出水了。

  可是现在不温柔,也掐不出水,倒是能掐出怒火来。

  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像个认错的孩子似的想起来都想笑。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榻上一下子弹起来按住老五的肩,站起来的一瞬间有些膈应别扭不舒服。

  我的力道不小,老五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反手箍在榻上。我的鼻梁贴在他的脸侧,竟灼灼发烫。

  “皇兄……”

  我的脸与他贴的近,他轻微的呼吸声仿佛把我的脸弄得更添几分灼烫。老五没有动,清澈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

  我忽然心里十分柔软,像是小孩子嘴里被糖葫芦填满了那样的满足。

  “不闹了,我不同你闹了,才从水里爬出来身上软的很。”

  的确,我酸软的手没多大力气,心口堵着膈应的难受,待这个小兔崽子走了,立刻就得唤太医来诊。

  我着寝衣罗袜,慵慵懒懒闲闲歪在自己雕花的榻上,木榻隐隐香泽,很是好闻。

  我随手揽过老五的腰,像小时候那样把他稳稳当当箍在怀里。

  “皇兄!”

  老五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儿时在我怀里像个瓷娃娃似的,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委屈的紧,眼泪噙在眼睛里要流不流,我笑他不是男子汉他也不服气,把头扬的高高的,站在慈庆宫后一棵槐树下,就像坊市里话本子上描述的生离死别画面那样苍凉。

  “你老昂着头干什么呀?”我哭笑不得看着他直直望天空的模样,才几岁的小娃娃如一张未染纤尘的白纸一般无暇。

  “我是男子汉!”老五一动不动,依旧望着天,反而站的更笔直了,像临阵出征的将士。

  “你是男子汉,跟你昂着头有什么关系呀!”我伸手想揽他入怀,他却依旧不动。

  “我、我没有哭,我要让我的眼泪倒流回去!”

   所以你就一直昂着头?

  我哭笑不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讲究,知道老五这头倔牛轻易是劝不动的,就像看戏似的看着他“倒流眼泪”,可眼泪没倒回去,一道泪痕却清晰地挂在脸上。

  他抬起小袖子把脸上擦花的模样我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

  “老五,你做的好,这辈子,咱兄弟俩,不要向任何人低头!”

  我忽然感慨,仿佛是看到了老五小小的身板却有着不小的气节,断然不像如今世风,沽名钓誉,屡见不鲜。

  “来,阿兄说一段《水浒》你听!”

  魏忠贤给我讲的段子除了哄我还能哄老五,我学不会魏忠贤尖细的唱腔,有些不伦不类的。

  当时老五也学我坐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枯叶“嘎吱嘎吱”乱响。

  这小屁孩子还讲究,偏要坐槐树地下去,我便调侃着捏了嗓儿,唱道——

  “呔呔呔呔呔——你这小哥儿淘气,殊不知我乃紫禁城中一棵千年槐树精!你这小哥儿颜色标致俊俏,既欢喜我这老槐树精,我便收了你,做小槐树精!从此尔后,生也是树,死也是……”

  我忽然住了嘴,呸呸呸,老五才不会死呢,别折了小孩子的福气。

  “哇——”老五被我吓得躲树后,抱住了树想爬,又不敢,绕着树跑,“啪”的一声脑门子撞树上。

  “皇兄!皇兄!”

  “阿?嗳!”我回过神来,早就不是慈庆宫的槐树了,而是乾清宫中的一派奢华气象。

  老五取出方巾把我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我不好意思地尬笑两声,忽然贴近了他的耳朵,轻吐了一口气儿。

  “小槐树精……”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沉默了许久,老五才闷声道:“小时候你骗我的,你说你是紫禁城千年槐树精,可是千年前,紫禁城都还没有哩!”

  我……

  你怎么这么喜欢拆我台呢!

  “那我只好不骗你了,反正骗不得你……”我讨个没趣儿,撇了撇嘴。

  “真的不骗我?”老五从榻上站了起来,神色微变。

  “不骗你。”我依旧垂着头,没敢看他。

  “那伴伴说皇兄落水惊惧,身上很不舒服,可是真的?现在可好些?”

  “放屁!”我也按捺不住从榻上直挺挺地站起来,头顶却“嗡”了一声让我发晕,“哪个说我怕了!什么落水,我就是想凫水玩,也没有不舒服,精神的很!”

  我抬起胳膊想给他看看我的“强壮”,却只看到松乏的皮肉,枯瘦几可见血脉筋骨。

   我们都沉默。

  许久许久,他还想说什么,我却不敢听了,把锦被蒙过头,胡闹着说——

  “行了行了,你走罢,你又不哄着我,快走罢。去帮我把猫喂了,也别把它撑坏了!”

  或许,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办法罢。

  我目送他离开乾清宫,仿佛看到他小时候,然后他每走一步,都长大一岁,终于也是个巍巍少年郎了。

  我嘴角扬起微笑,笑容却没有停留。

  心口的不适感越发沉重了,终于也绞痛起来,我像是一个被执行绞刑的犯人,清楚的感觉到心口有根绳子似的,越揪越紧,越来越痛。

  天旋地转,冷汗潸然。

  “咝……”

  手上不知道何时这么多汗,衣裳都抓皱了。

  “魏……忠……贤,叫……太……太……”

 

 

  或许生死有命,我该认的。

  当我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躺在病榻上的时候,终于明白,九五至尊也不尊,该死的时候,十头骡子也拉不回来。

  我弥留之际的时候听不清众人的声音,咿咿呀呀呜呜噎噎倒是很像在号丧。

  可是我听见了我的猫在叫。

  听见了老五在喊我“皇兄。”

  我一下子想到了我的娘亲,她信了一辈子佛祖了,常说“人若有执念挥之不去,魂魄也难散。”

  那么……

  我还不想走……

  老五,老五他还没有加冠,我给他做的皮弁爵弁,还没完成呢……

  可是没办法了……

  我的眼皮好沉好沉。

  当我只剩下最后的力气,如果还要我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来……吾弟,当为尧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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